临夕

玉不琢不成器


  本文路人视角,刷视频看到总选阿昕喊羊姐玉琢的激情发挥。

  

  

  35年的秋天,我回老家发展了,这是一个广州周边的小城,少了大城市的快节奏,是个充满着落叶萧萧文艺气息的城市,正好适合现阶段要疗伤的我,在这座小城里我见证了一个故事的结尾。

  

  

  我家门口出去小路的拐角处有着一家并不起眼的咖啡店,精简又不失古朴的装修让它恰到好处的融入了这座小城,小店的老板叫张昕。

  “这么不起眼,很难赚钱吧?”

  “不为了赚钱,喜欢就做了。”

  

  我算是它的常客,在每个赶稿的下午,我都喜欢坐在店里靠窗的位置,来上一杯我喜欢的榛果拿铁,久而久之,和老板也算熟悉。

  

  “来了?窗边的位置一直给你留着,照旧?”

  “谢啦,嗯,帮我多加份巧克力蛋糕。”

   

  巧克力蛋糕,这家店的招牌,但我从未见店长自己吃过。她做好的东西一般会自己试边角料的味道,不满意会重新给客人做,但唯独巧克力蛋糕不会。第一次发现时出于好奇我问过:“怎么不自己试试?”我以为是她忘了,但她只是浅笑:“你试,不满意我再给你重做。”

  

  后来一个落雨的午后,我明白了为什么。

  

  思路卡住了,我望向窗外,想要摆烂发会呆,一个漂亮姐姐吸引住了我的目光,在对街,撑着一把伞,旁边是一个绿色的行李箱。她站起,往我这个方向迈了两步又折回去蹲下,她好像在哭,又好像没有……

  

  我出了店门,走到她旁边,试探性地递了一张纸:“你…没事吧?”

  “你…和阿昕…很熟吗?”

  我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她在说谁:“还可以,我常来这家店。”

  “听故事吗?”

  “啊?”没等我给出回答,她自顾自地讲了下去。

  “很多年前,在上海的一个小女团里,两个小女孩认识成为了室友,她们一路帮扶,一起参加剧场公演,一起排练节目,一起吃饭,一起生活……后来,按照公司合约,她们毕业了,一个如愿签了大公司,走上了音乐路,开自己的演唱会,而另一个不知不觉地销声匿迹了。成为大明星的女孩找关系找到了另一个女孩的去处,她激动地告诉自己以前的朋友却发现朋友们一直都知道那个女孩在哪,甚至她们偶尔还会见上一面,聚一聚。只有她自己,始终不知道她去了哪。这时她也明白了,女孩背着自己选择了前途,她的前途。于是她开始赌气,并没有主动去找女孩,她相信自己的朋友会告诉女孩——她知道你现在在哪了。她开始时不时在朋友圈提起自己的行程,所有人都知道她在等一个人来找她。这一等就是许多年,实在扛不住,她接受家里安排了的婚姻。她认为一切都不会再糟糕了,知道她收到了自己异常的体检报告,所以……她来道别了。”

  

  

  我看着她从一旁背着的小斜挎包里拿出了一直戒指戴上然后说:“一起走吧。”

  

  

  我跟着她回到了店里,也见证了张昕的发愣和不知所措,很是稀奇,毕竟她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漂亮姐姐没搭理她,走向了我的桌子,毫不犹豫地坐下,张昕跟了过去,我没动,因为她们之间的氛围有些怪。

  

  漂亮姐姐拿起叉子,吃了我还没来得及动的巧克力蛋糕,她往对面递了一勺,张昕又愣了一下,我看她眼泪顺着脸颊滴到了餐桌上,快速低头抹了一把眼睛,然后笑着探头吃掉了那一勺蛋糕。

  

  店里很安静,她们的交谈不可避免的落入我的耳朵。

  

  “恭喜!”

  “谁让我答应过你的,我结婚前你不许吃巧克力蛋糕,一定要等我来喂你。”

  张昕笑了笑,没说话,眼里的泪有些反光。

  “干嘛那么多年都不来找我。”漂亮姐姐的话也带上了哭腔。

  “玉琢……”

  “笨蛋阿昕!”

  

  沉默弥漫了很久,我也从手机里抬头,知道了漂亮姐姐叫许杨玉琢,也了解了她和张昕之间的故事,我有些无所适从。

  

  许杨玉琢起身离开,和我告了别:“不好意思,蛋糕是你的吧?让张昕补给你吧,以后来这都不花钱,我走了,拜拜,也谢谢你听我讲故事。”

  

  最后我没忍住,故事告诉了张昕,我只看见了她夺门而出的背影。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故事的最后我参加了她们的婚礼。


  阳光下,她们相拥亲吻,人群里不知谁大喊了一句“玉不琢不成器。”张昕又带笑亲了许杨玉琢的脸颊,引来一片……猿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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